随着时光流逝。

作为人类的江弄莲会老去。

墨凛崖是妖，不会变老，他便随着江弄莲容貌的变化，用妖力跟着变老。

一眨眼。

几十年过去了。

岁月白了两人的头。

大雪纷飞的冬季，寒风刺骨，两人坐在秋千上看着雪景。

江弄莲躺在墨凛崖怀里。

垂着眸。

脸上没什么血色，瞧着虚弱无比。

墨凛崖将人紧紧抱住，眸底翻涌着心疼，他拉了拉披风，挡住刺骨的寒风，揉着江弄莲的脑袋，嗓音沙哑道：“莲莲，再哄我睡一次，好不好？”

话音落下。

只有寒风吹着飘雪的声音。

半晌。

怀里终于响起了一道气若游丝的呼唤。

“……好。”

江弄莲费力地往前挪了挪，贴着男人的胸膛，抓住腰间的手，颤抖着几乎无力的手臂，将他握到自己怀里。

“我把我的小秘密告诉你。”

“是因为上辈子我是只兔妖，你是我的饲养员，你信吗？”

“不管你信不信，下辈子……我都想被你继续养着。”

墨凛崖瞳孔紧缩。

唇角缓缓勾起，眼眶有些酸涩，他将下巴抵在江弄莲颈窝，宠溺低笑。

“……我信。”

“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小兔子。”

察觉到紧握着自己的手没了力气，怀里的爱人呼吸声一点点消失，男人瞳孔地震，心碎不已，眼眶挂了泪。

他抿了抿唇。

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