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莲没说话，也没反抗。

他低垂着眼帘，任由少年在颈窝里蹭，因发烧而染红的脸颊被眼泪打湿，红唇微张，有种任由摆弄，自我放弃的感觉。

贺峥被吓得慌乱不已，小心翼翼询问：“哥，我是不是凶到你了？那我说话轻一点，你别哭了好不好？”

少年声音很轻。

从前恶狠狠的眸子此时满是水雾，眼眶更是泛了红，肉眼可见的温顺乖巧。

江弄莲清秀的眉梢微微蹙起。

似乎是不适应少年的这副模样，咬了下唇，抓起贺峥的一只手，往自己腰间送：“你不用装乖，我这是还债，不会反抗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话音一顿。

江弄莲又疲惫地补充了一句。

“你越是粗暴，我反而越心安。”

贺峥一听，瞳孔肉眼可见扩大，猛地抽回手，抗拒地摇头：“我不要！”

心安是什么意思？

他越是粗暴，越是疯狂发疯，哥哥就会觉得越是抵清了债，越能放心离开？！

贺峥想到这里，慌得一批。

“哥哥……！”

他一声声叫着江弄莲。

见青年皱着眉不应，干脆埋下头，像狗狗一样贴到江弄莲的颈窝撒娇。

“哥，我是真的心疼你。”

温热的唇擦过青年脖颈。

少年半抬着眸盯着江弄莲，茶褐色的眸子深沉沉的，眼眶一片通红，除去令人窒息的占有欲，还荡漾着自责和疼惜。

“你没有亏欠我什么，以前都是我不懂事，剩下的一个月时间，我会好好表现的。”

江弄莲愣了一下。

垂在身后的手攥紧床单，湿润的长睫轻颤肩，指关节泛了白。

但那脸上的红晕却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