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莲浑身一阵激灵，脑海里浮现了一张俊美邪气的脸。

他下意识想缠住男人。

可足尖触碰到的肌肤却一片冰凉，亲着他的唇也骤然失温，他仿佛从火炉坠入了寒潭，嘴里涌入了浓郁的腥甜味。

是血。

但这血不是他的！

“云……云衔山！”

江弄莲心底一阵慌乱，挣扎着想睁开眼，皮却沉重无比。

忽然。

他听见男人宠溺的笑了一声。

揽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揉摸，似在安抚，片刻后，贴在唇上的唇挪移，几缕青丝擦过脸颊，掀起微痒，温柔缱绻。

“别怕，我没事。”

“莲莲担心我的模样好可爱，真想撕烂你的衣衫，把你欺负哭。”

男人调戏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流氓。

江弄莲皱眉，费力地掀起眼帘，视线被水雾遮掩，只能隐约瞧见一片昏暗中，抱着他的男人白衣似雪，几近透明。

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不……！”

许久未瞧见男人真身，江弄莲红了眼，哭着伸出手想想挽留云衔山。

可手指却直接穿过了男人透明的身体。

意识更是在一点点在溃散。

“你别走，我不要……不要做任务，我要你，我只要你……”

江弄莲无助地盯着男人的残影。

浑身失力，长发如水墨般凌乱散开，松垮的白衫沾着血迹，泪湿了脸庞，眼尾泛红，美得像是一朵凋零的花。

凄美又脆弱。

可怜得叫人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