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人就差直说,想在五条悟脖子上栓条狗链,防止他逃跑或者做出什么其他不可挽回之事。

但菅原道真话锋一转,变得柔和起来:“最近刚好有一具适合他受肉的躯体,我们决定过段时间就让六眼受肉,只是......六眼这些天情绪不太好,说想你了,我想你年纪也大了,来京都发展或许是件好事。”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他?”

菅原道真笑了笑:“你休息几天吧,过几日精神好些了,再去见他。”

夏油杰没再与菅原道真争辩,再与他寒暄了几句,菅原道真便大笑着告辞。

“家中还有些事,老夫就暂不奉陪了,小法师可以自己在菅原道真家转转。”

夏油杰点头称是。

接连几天,夏油杰都没有要求去见六眼,而是安安心心待在自己的房间敲木鱼。

敲得他真的快以为自己成和尚了。

这是在菅原道真家,菅原道真可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人。

这么想着,夏油杰的木鱼敲得更起劲了。

就在五天后的一个深夜,夏油杰突然睁开眼。

他感觉到了一个人的存在。

推开门,在洒满落樱的庭院中,一捧如雪般的银丝从屋顶洒下,如轻纱一般,落在他的脸上,肩上。

他抬起头,看见了一双蓝色的,如苍天般的眼眸。

比他稍高一些的少年从屋顶跳下,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