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和玉天宝倒是挺聊得来的样子,从古董到花草一直没停下,插不上嘴也不想理会,我觉得自己都快能够把眼前这把剑画下来了。
南方天气没有北方寒冷,然而比起寒冷我更讨厌的还是潮湿,越是往南便越是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还被玉天宝嘲笑了一句什么有趣的姑娘你身体真差,天知道我多想找个机会糊他满脸!
可惜的是我还没有付诸行动就已经发起了烧。
记忆里上一次烧得神志不清好像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嫌弃家离学校太远,一个人租房子在学校边上住着,三餐自己负责,父母只给生活费就准备这么过三年。
那天好像也是因为受凉又不知道好好保暖,感冒不断反复之下抵抗力一差便发起了烧来。
雾梓星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当时吓得几乎是六神无主,连公寓的门都忘了关就直接背着我想要带我去打针。
我对当时的事情真的已经不怎么清楚了,却清楚地记得那个宽厚温暖的背脊,以及他不停在我耳边重复的,阿晴你没事的你没事的。
这一次烧得迷迷糊糊中我竟然重新梦见了这件事,脑子里立刻更加混乱不堪,就像是有个搅拌机在不停搅动一样,前前后后的记忆都错乱了起来。
“哥……”
“……”
“哥……我好难受……”我只当自己是在做梦,揪着身旁的那只手不肯放掉,还用指甲去掐他的手心。
奇怪的是,虽然没有响应,他却始终没有挣脱我。
周身不停冷热交替,我除了不停瑟缩身体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减轻这种痛苦。眼前的人影晃动我完全看不清,忽远忽近忽然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