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不适”

她哪敢说实话,只管摇头, “已然无妨。”

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却并未尴尬起来,屋内的炭火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沈颜的翻书声,让她莫名心安。

屋外应该还在下雪,寒气从木门的缝隙里透进来,让她想起两年前母亲过世的时候,想来父亲这时候应该是在家里独自喝酒的。

年少时曾经听北姨讲起过父亲当初和母亲的故事,还和西门无忧互相嘲笑过对方,不过花连城也很清楚,那般荒诞的境遇对于父亲来说也是极为珍贵的。

父亲从未遇到过像母亲那样性子的姑娘,当初会有那些故事也倒正常,只是未曾想到兜兜转转几度生死过来的相守也只有那么短的一段时间。

“在想什么”

沈颜突然开口,让她愣了愣,随即抿了抿唇, “我在想我母亲。”

“……你母亲”

他从未听自己说起过母亲,会如此反应也是正常。花连城点点头,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话。”

沈颜不答,她也就这样说了下去: “她说她来到这世上走了一遭已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遗憾,当然能够与我爹相识更是最幸运的事,所以……她要我做个随心所欲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

花连城说完后静默了许久,沈颜也没有再发出什么翻书的声音。

屋子内一时间寂静得仿佛连那炭火盆发出的声音也微弱了下去。

“嗯,你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