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盒子将血液吸收的场景在脑海中略过。
她没说什么,只是把那支手往脚下盒子的位置伸。
什么也没说照做了,盒子吸收了血,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末知开始感到头晕时,勒着自己的力道慢慢松开了。
感觉到手臂上那指甲慢慢放开,末知却突然用那只还滴落着水珠子的手拂过了对方的脸。
没有面具的遮挡,她触碰到一张冷冰冰的脸,脸上似乎带着水质,她轻轻为对方擦去。
被触碰的人似乎容忍了她的动作,没有动,就停在原地。
那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末知终是没撑着倒了下去。
一只手接着她,袍子上的水彻底打湿了末知的衣服。
黑暗中,鬼的眼睛盯着怀里的人,她轻轻拿起那只刚碰过她脸的手,用舌头一点点拭去了不断涌出的血珠。
房间里没了滴水的声音,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注视着唯一的活人,那目光温和却又藏着其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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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末何再醒来时,两只手都包着绷带。
雷达睡在她的脖子旁边,暖烘烘地打着呼噜。
红色的晚霞从窗户的缝隙打进被子,末知这才发现时间已然是第二天傍晚。
她感觉手有些疼,努力从被子里支起个上半身靠着床头。
转头看旁边的桌子,红色的人影背对着她坐着好像个雕塑,也不知道多久了。
“能帮我倒杯水吗?”末知问。
鬼姐姐起身去桌子上倒了杯,走到床边。
末知看到对方递过水杯的手在轻轻地抖着。
等喝了半杯,那杯水被放在了床头柜上。
鬼没有回到桌子那,就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