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去的车程没有再说话,霍烟似乎也不打算调理她的情绪,一本心思地浏览报告书,挑取下一部投资的影视剧。
到家之后,蓝苏径直回了卧室,十分钟洗完澡,然后缩在阳台上看星星。
人们说,死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她的爸爸妈妈都在天上。
但那晚乌云密布,没有星星。
她就这么裹在被子里,在深冬的室外坐到凌晨。
次日,她很早就收拾出门,家政艾厘跟上去,问要不要叫司机。
蓝苏回头,越过艾厘看向沙发浏览报告书的霍烟,问:
“我可以自己出去么?”
霍烟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一下,抬手看了眼腕表,早上七点。
“九点之前回来。”
“好。”
蓝苏很快离开,直到坐上去往滨海岛的轮渡,才在海风中清醒几分——霍烟说的九点,是早上还是晚上?
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九点半,那就默认是晚上九点吧。
兰滨通往滨海岛的轮渡只有两班,早上九点半,下午五点半。
单程一个小时,掉漆的船皮在反射出冬日的金属光泽,惊飞港口栖息的一串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