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淮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
“过了,这条过了。演得非常好。”
其实,并非蓝苏演得好。
而是如颜昭溪和曲棠所说,新人演员的天赋,很多是从人生经历得来的。
在那一天,蓝苏找回刚刚失去父母的情绪,找回那种无能为力天塌一般的悲恸,但又如她现在一样,不能暴露身份。
走出表演区,悲恸的情绪越来越严重——她没办法出戏。
她想妈妈了。
想小时候在她怀里撒娇的时光,想穿妈妈给她做的小裙子,想让那晚的妈妈不要出门,不要坐车。
剧组没人跟上来,所有人都沉浸在一条过不用加班的喜悦中。
除了一人。
“蓝苏。”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蓝苏以为听错,惊愕地回头望去,霍烟坐着轮椅从人海中走来。
人性本弱,会无条件奔向一切温暖宽容的东西。
内心那块伤口重新剖开把自己打的支离破碎的时候,蓝苏是路边摔进泥坑的小狗,会奔赴她认为的温暖港湾。
跑着去。
她不遗余力地扑向霍烟,整个人撞进她的怀里,鸭舌帽被霍烟的肩膀撞翻,发绳绷散,长发簌簌散落,与霍烟的手臂一同包裹着她。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