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许久的肺脏终于开始呼吸,蓝苏抬头,看向她的同时往后一缩,像极了感知到危险的幼猫。
嗒。
玻璃杯放上茶几,霍烟没打算解释,只说:
“怕就喝点水。”
折身,拿过一直在拍摄的手机,终止摄影,把视频调出来,立在玻璃杯旁逐帧逐秒地播放:
“这才是害怕该有的反应。全身冰冻、四肢收回、眼睛一动不动,下次演戏照这个来。”
蓝苏把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开,她知道自己暴露了,但不确定暴露了多少。但现在更重要的,是霍烟的腿竟然没事。
“我的演技的确不如你。”
拉窗帘的手顿了一下,拉拢后确认已经严丝合缝,转身:
“或者我不应该教你怎么演戏,应该教你,怎么坦诚。说说吧,跟我结婚之前,你做什么的?”
蓝苏瞪她一眼,略有埋怨:“你没有资格教我。”
如果坦诚是一门课,霍烟必定是排名倒数第一的差等生。
霍烟赞赏地点了下头,耳廓的发丝滑下一缕,懒散垂至下颌,似乎并不纠结蓝苏不想说的事情:
“的确。我不是你的表演老师,也不是你的人生导师。”
我是你的妻子。
空气在不对等的对峙中沉默两秒,坐拥掌控权的霍烟又有了另一个主意,问:“这里网怎么样?”
蓝苏懒得搭理:“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