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食指曲起轻敲两下房门,片刻后,霍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眼镜先放外面。”
下午的时候,她让艾厘去帮她换镜片。
显然,霍烟仍旧把自己锁在潘多拉的盒子里,不想出来。
蓝苏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是我。”
房中的人似乎顿了一下,门虽未开,音色却缓和三分:“有事么?”
“你晚饭没吃,我帮你拿了点吃的。”
望着紧闭的黑色门板,蓝苏紧张地咬了下嘴唇,怕自己的关心越过了霍烟的界线,又心疼霍烟心情低落食不下咽。
里面的人仍旧没动,只是隔着房门说:“谢谢,我不饿。”
不喜不怒,不咸不淡,不亲不疏。
不饿,也得吃东西啊。
蓝苏抓着托盘边缘,纤细的手指用力抓成白色。她跟霍烟领证快一年,一直保持着进退有度的相处模式,从不过多过问对方的生活和规划。
但霍烟帮她救出苏沁,还为了她从家族企业离职,表面理由都是生意、事业、钱财、权力,然蓝苏作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是受了霍烟的恩惠的。
于是再次鼓足勇气,商量说:“我自己下厨炒的炒饭,很久没做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要不要尝一下?”
说完,蓝苏自己不争气地在心里闹别扭。
又不是什么五星级大厨,有什么资本值得自吹自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