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你是谁......”
蓝苏没有回答她,只是像豹子踩着老鼠尾巴那样居高临下地盯着长桌对面的人:
“苏家五条人命,还有这么多年你们泼的脏水,霍温霞,这些年你们加注在苏家身上的事,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讨回来。”
那次探监,她们知道了一件事——
当初苏见鸿出事那晚,拿着《黑山》去找霍恺生,实则是为了物归原主。只是在这期间,出现了第三方势力,害死了苏见鸿夫妇,还把苏家大宅烧成灰烬。接着,又去逼问拿到画的霍恺生,拷问至死。
黑色私家车从看守所外扬长而去,左拐转角处,一辆灰色面包车摇上窗户,车内后排,一个中年男人面色阴沉。
驾驶座,司机望着驶远的私家车背影:
“三哥,看来霍烟还是起了疑心。爆炸案,会不会把咱们牵扯进去?”
后座,霍衷德眉间紧锁:“我倒不是担心她们疑心爆炸案,而是疑心当年。”
“当年?”
“让温霞去杀苏沁,这步棋走错了。反而提醒了霍烟,当年那桩惨案,霍家可能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没有证据,她们查不出来,只是......蓝苏这个人,有点蹊跷。”
“怎么蹊跷?”
“一个蓝家人,对苏家十几年前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你不觉得奇怪么?去查一下,这个蓝苏,我觉得不对劲。”
黑色的花朵在地狱深处盛放,吸纳飘零的孤魂野鬼,颜色越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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