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湿器无声地喷吐着白色雾气,将人影轮廓蒙上一层细腻的水雾, 朦朦胧胧。
“泰国那次,确实是我冲动了。”霍烟愧意更深。
“所以, 你欺负人的标志,就是咬别人的嘴。”闷闷的声音从口罩底下传来。
“抱歉。”
“除了道歉,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么?”
“我......”
“要昨晚是别人,你也会这样么?”
“不会。”
“我不信。”
“真的。”
“你跟我说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生意人。”
“我发誓。”
“还有那些随口就发誓的人。”
“我......”
霍烟那副谈判专家的精明大脑通路被酒精麻痹了一整晚尚未启动,尤其,如今眼前的,是她最珍惜,最害怕失去的人。
沉默的神女之手在空气中拨动琴弦,丝丝缕缕,涓涓细流,声波宛如水波一般朝四面漾开,飘入心海。
浓密的睫羽垂下,遮住深邃无助的眼眸,霍烟的舌根动了一动,忏悔说:
“昨晚的事情,我只记得一点点。”
蓝苏软硬不吃:“一点点是多少?”
“我对你......说了一些越界的话。”
——我爱你,爱得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