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厘是自己人。”霍烟不以为意。
“唉呀我是说。”蓝苏的语气词变得多了起来,“出了家门,在外面的时候,要伪装一下。谁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人在监视咱们呢?”
这话颇有道理,霍烟侧头去看她,只从口罩下方看到低垂的眉眼,睫毛忽扇忽扇,在她心口搔刮。
伸手,将口罩绳从耳朵上摘下来,柔声说:
“别一直戴口罩,对伤口不好。”
气得蓝苏横她一眼:“也不知道拜谁所赐。”
霍烟诚然:“我下次轻点。”
驾驶座,艾厘的眉毛一抖——昨晚小兰煞有介事地冲回房间要给她讲的八卦,看来,的确有点劲爆。
蓝苏不说话了,霍烟也没开口,车舱恢复安静,微妙的气氛在无声之间蔓延。一滴黑色的墨水坠入玻璃杯,很快将纯净水染成深色。
良久良久,霍烟朝她的方向倾了一些,轻声问:
“你想我怎么收敛?”
蓝苏的手被捏在温热的掌心里,整个人都软软的,可是再软,也未能凌驾她的理智。
“现在明面上,我们俩正闹婚变呢。你要是一天到晚都这个表情,鬼才相信。”
霍烟不顾那些:“那就告诉他们,我们不离婚。现在爱得死去活来,如胶似漆。”
这话蓝苏不爱听:“你是傻的吗?”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不想被外界干扰。”
蓝苏瞪她一眼,柳叶形的眸子亮晶晶的,透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