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不能白白把钱给她,这不是敲诈么?”
“不赔钱,然后呢?她起诉名誉损害,我们赢的几率也不大。到时候,被大众知道我们项链出问题还跟她打官司,口碑会一落千丈。”
“那......这笔钱是非给不可了?”
霍衷德不耐烦地闭上眼睛,眼珠在眼皮下方转了一圈,缓缓说:
“我怎么觉得,这次的事,跟霍烟撇不开关系?”
“她?”陈六觉得可能性不高,“不能吧?她一向最听三哥的话,怎么会兜这么大个圈子来整你?”
霍衷德睁眼,眼中讽刺:“听话,是她坐着梅艾丽娅总经理的位置,跟我客气几句。六子,你记住,权力是最锋利的钩子。再乖顺的人,一旦对权力产生欲望,什么都做得出来。”
譬如,当年的他,先设计杀了大哥,又杀了二哥霍恺生,连霍烟一个14岁的孩子,他都能砸碎她的双腿,让她终生残疾。
“走,收拾一下,去老宅,见见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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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刚过晌午,霍衷德的车子停到老宅车库。只是,车库里多了一辆奥迪——那是霍烟的车。
弥漫着书香气味的书房里,老爷子正在煮工夫茶,用香竹材质的镊子取出三只白玉茶盏,将清香的茶水倒满,水面很快恢复平静,平滑的镜面却没能映照出本该清晰的人脸。
更枉论人心。
“阿德,我跟你说过,做生意要讲究面面俱到,千万不要顾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