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居高临下的身位让她占尽天时地利, 可当她垂首,像霍烟待她那般抚摸她的肌肤,将细密的吻落上脖颈时,她反而是先呼吸不畅的那个。
尤其,仰躺的霍烟并非什么都不做,玉竹般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能在蓝苏身上煽风点火,一颗火星一颗火星那样点起来,很快,烈焰燎原。
“嗯......”
大腿内侧的皮肤格外敏感, 堪比生鸡蛋黏在蛋壳上的那一层薄膜。只消用指尖轻轻搔刮,蓝苏便会周身瑟缩,这时,霍烟就会宽容地调转二人的身位,还会顾着某人脸皮薄, 欲盖弥彰地拉好丝被, 盖到蓝苏的脖子, 自己则往被子里一沉, 整个人匍匐下去。
要不是宿醉体力不支,可不见得谁上谁下——事后,蓝苏忿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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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在二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直到中午才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还得先去洗澡。
如果生命在那一刻停止, 未尝不是一种甜蜜。
只是尚未圆满。
坎坷的命运、不公的身世,让她们背负了同样沉重的包袱。
“霍总, 陈峰出狱了。”
艾厘的电话让霍烟始料未及,切牛排的小刀一划,在瓷碟上割出刺耳的声音。
陈峰,陈六的表哥。
当年因“侮辱尸体罪”被泰国警方拘捕,一直蹲到了现在。
而他侮辱的那具尸体,正是死后被分.尸的霍烟的父亲——霍恺生。
一旁的蓝苏也是一顿,停下咀嚼的动作,跟霍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消息可靠么?”霍烟问。
“可靠,上次打听到监狱地址之后,我就按你的意思,安排了线人。刚刚发来消息,陈峰已经出来了。照片我发您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