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霍烟跟蓝苏拿着那一通录音踏进警局。
“霍小姐, 蓝小姐,你们都是上流社会的名人。”
处理报警业务的是刚上岗的新人,根据报警流程和立案规则, 她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接着道出自己的难处:
“尤其是霍小姐,您经历过很多官司, 应该知道,录音很难成为陈堂证供。就算我相信你, 这段录音里的男士就是昨晚死的司机,但他在对话里,大部分都在向你求救,并没有明确说‘霍衷德要杀我’,最接近的,只有那句‘当年就是霍老三指使我的’。霍老三是谁?他没说。”
霍烟指出:“中间我提到了霍衷德的名字。”
小警察解释:“对,但那是你提的,他没说过。哪怕你的身份是检察官,刚才那段话,也很可能被指控诱供。”
“这起码证明,霍衷德跟这件事有关。我现在报警,足够你们立案。”
“警察办案,要讲证据。警局是一个很严肃的地方,跟八卦周刊不一样,稍微有一点联动就可以写一周的头条。”
就目前这段录音来看,立案的难度的确有点大。但,那仅是对于刚上任没有经验的小警察而言。
“怎么回事?”
对峙之下,小警察的上司、重案二组组长走了过来。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警,穿一身洁净的警服,短发干净利落。一双眼睛似打磨锋利的钩子,能从清透的池水勾出唯一的污秽。
小警察将二人的报案经过说了一遍,同时阐述了自己认为立案困难的原因。
女警听了一遍录音,立即让小警察坐在原位,处理后续的报案。折身将二人带进里面一间没有运行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