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山说:“可是我想知道,你是哪一宗?”
“不必知道。”
“可我就是想知道。”
公子玄捏着冰痕青瓷杯,眼睫微垂,白玉面具在阳光下温润生光,看着格外清澈。她的手指一一抚过琴弦,食指压在商弦上,道:“不是符箓宗。”
洪小山听得心中惊讶,就是萧长引也有些意外。洪小山追问公子玄哪宗哪派的目的在于是否能帮助萧长引,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公子玄就给出了这样带有明显指向性的回答。萧长引皱眉,莫不是这位公子玄会什么读心术?
“两位姑娘还有事?”
这是一道逐客令。
萧长引只觉这公子玄气质如同一块包裹在冰中的玉,清高、澄澈,礼貌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冷的恰到好处。
萧长引去拉洪小山的手,拉不动,回头看,洪小山还站在原地,满脸狐疑地看着珠帘后的那道背影。梳得工整的发髻,淡雅的玉簪,瘦削的身影,坐在古琴前,安安静静。
萧长引问:“怎么了?”
洪小山望着公子玄,开口:“你......”
萧长引的眼瞳里映着洪小山凝望另一个人的模样。
琴弦挑起,古琴铮铮。
“你想听我的心吗。”
洪小山嘴角溢出血珠。
“小山!”萧长引把洪小山抱进怀里,那手绢擦干她嘴角的血:“没事吧?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