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说:“我知道你难受,我现在也爱上了一个人,昨天想到可能要没有她那秒,我没花多少时间就接受了和你一样激进的感情。”
陈格灰败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纪砚清说:“所以我不劝你一定要按照她的意思生,我没有那个立场和资格。我敢说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处理方式只会比你更激烈。这没什么难理解的,一句我们爱她们完全足够。”
陈格的目光剧烈震动,眼底迅速浮起水光:“他们说我有病……”
纪砚清:“有病怎么了?病在我们自己身体里,妨碍谁了?”
陈格惊愕无言。
纪砚清说:“你只用问一个人的意见。”
陈格嘴唇颤得厉害:“……谁?”
纪砚清握住翟忍冬的手,紧紧扣着:“谭星。”
纪砚清说:“这里离天很近,你去问一问她想让你过去找她,还是暂时留下,等下一个相遇的契机。相遇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非要面对面站着才算。”
陈格被纪砚清的话击中,陡然陷入空白,很久,才又张口:“去哪里问?”
纪砚清转头看着翟忍冬。这里她没她熟。
翟忍冬却没动,她脑子里还在反复回放纪砚清刚才的话,像惊雷在身体里炸响,她的五脏全都在为她颤抖。
“大老板?”
纪砚清捏了一下翟忍冬的手。
翟忍冬指尖轻颤,对陈格说:“出了镇,往东走十公里有一处山坡,等雪都化了,你会看到天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