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到谈拢,冬姐就去了山坡上。”
在那儿割开手腕,想死。
小邱到现在都忘不了山坡上的那一幕——翟忍冬睁眼睛躺在雪地里,雪里埋着她的血。
那一天的翟忍冬平静到让小邱恐惧。
她还以为翟忍冬再也不可能有“活”过来的一天,可奇迹就是发生了。
翟忍冬突然接到老师的电话,让她回去一趟,想再聊聊辞职的事。她就去了,再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接手了藏冬,招了人,一天一天经营到现在,不止自己的日子安稳了,还帮了黎婧、小丁她们。
小邱说:“是纪老师无意给冬姐跳了一支舞,让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东西可以在意,才慢慢好起来的。”
但没完全好。
母亲的死,还是受尽痛苦而死,是翟忍冬永远也无法弥补的歉疚,一日日在她心里积压着,她怎么都忘不了母亲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画面。
慢慢地,那一幕成了她心里过不去的障碍,一看见被剖开的人体就会想吐。
她开始回避。
回避等于放任问题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