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村里的路才二里地都不到,他当那么大的官,怎么不把去镇上的路也修了?”
“乡里一开始拨了钱,让咱们修路,那还不是赵川都把钱给你们分了,有修路的钱你们自己要拿走盖房子娶媳妇,现在又想让刚子出钱修路,讲不讲理?”
“赵刚他那会儿上高中的钱可是村里出的,让他给村里修条路亏了他了?”
赵老四的声音变大了几分,争论道:“刚子是当干部的,又不是当老板,他哪里来那么多钱修去那么长的路?”
“你这话谁信啊?”大妈斜着眼睛,“他那么大的官,收的礼能不够修条路?”
“你别乱说刚子。”
看着赵老四一脸气愤,大妈笑了起来,“哎呀赵老四,你是不是觉得你那白眼狼侄子是个一点都不贪的好官?”
“你说不出话了吧?他不光白眼狼,还陈世美呢!他原来那个老婆被他送到神经病医院,又娶了个大官的闺女,要不他咋升那么快?他能在京市当大官还不是都靠他那个退休的老丈人?”
赵老四哑口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大妈。
“赵老四,你可比我清楚,你亲哥,赵刚他亲二叔这会儿还在监狱里蹲着呢,他一个公安局局长眼瞧着他亲叔进监狱都不知道帮忙,你说说他是不是白眼狼?”
老四反驳道:“刚子他又不是什么都能管,老二他杀了人,让刚子他怎么帮忙?”
大妈恨不得把冷嘲热讽的话术用个遍,她咯咯地笑了几声,说道:
“是是是,他不能帮忙,他害怕丢官帽子,他亲二叔就蹲监狱呗,那会儿他要是给咱们县公安局打个招呼,赵老二能被判个无期?他说句话的事,老二蹲十五年就能出来,他连他亲二叔都不管,姓赵的一族谁还能指望他?”
“我看呐,他那种人就该死到外边儿,还有脸让人来烧纸,他爹妈都得从地里气得活过来,真是笑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