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子试图过来扶她,却被她突然打开了手。

他也没有觉得被冒犯到,依然温声说着些什么。

她听不清,只是垂着头有些恍惚地问道:“您为什么要这样?”

太子突然静了下来,崔琤没见过潮水决堤,但她想人情绪的崩溃时的模样就该是他这样。

他的嗓音嘶哑:“为什么?”

“令令,自然是因为我爱你呀。”

他说这话时仿佛是压抑隐忍了多年,终于得到解脱。

冷汗顺着她的下颌往下流淌,“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

崔琤两世以来都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话,在死寂的正殿中,她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的耳边不断地轰鸣着,仿佛是有人在她的身侧敲锣打鼓,让她听不清太子接下来的话。

“表哥,你看清些。”她掀起眼皮,眼尾的小痣红得滴血,“我是崔琤,不是崔瑾。”

他却恍若未闻,还试着用帕子擦去她额前的汗水。

殿门被人从外间强行破开前的同时,利刃出鞘。

崔琤执着从靴子中抽出短匕,毫不犹疑地刺向了他的手掌。

“殿下,您看清些。”她哑声道,“我是崔琤,是崔琤。”

第20章 第二十章

崔琤大喘着气,门被破开后清风涌入,消解了残存的香气。

她的听力逐渐恢复,只是依然头疼得厉害。

太子手心被刺破,粘稠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大片的红色让她有些晕眩。

他却好像感知不到痛楚一般,非但没有躲开反倒握住了短匕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