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韦博薅着自己那没两根毛的地中海,五官因痛苦而变得扭曲,“我也不想用这么损的招去害人,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我老婆已经没了,家里就剩下安言昊这么一个独苗,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哪还有脸去见我老婆啊!
这些年我以前走南闯北听说过不少邪乎事儿,对压胜术有些了解,从银行里取了十万块钱,用符纸包起来,塞在出租房的床底下。
我想着把这套房子低价出租附近上大学的小姑娘,让她来给我儿子过命!
管它成不成的,反正我只干这么一次,成了的话,说明我儿子命不该绝。
不成的话,我也尽力了,将来到了地底下,我老婆不能埋怨我!”
“所以你那天见了我,就觉得机会来了?”我冷声诘问。
安韦博沉重的点头,面上浮现出一抹懊恼,“佩雯电话里说你很缺钱,又着急租房子,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奶奶,非常困难。
我听了她的描述觉得你很合适,每一项都符合我的要求。
在饺子馆门口看到你,觉得你外表文文静静,不像是会闹事的主,便狠心决定就是你了!
我带你前去看房子,没想到你竟然当场掏了个罗盘出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冷冷嗤笑,“那真是太可惜了,怎么没把你给吓死呢!”
安韦博无视我刻薄的言论,舔了舔已经皲裂的下唇,继续说道,“你入住那套房子的第二天,言昊就醒了。
我猜测你可能是动了床底下那包钱了,心里还挺激动,等你把那十万块买命钱花光,我儿子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可我发现,言昊他越来越不对劲……
自从他这次醒来后很少跟我说话,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死活肯不出来。
我借着给他送饭,进过一次他的房间,看到他坐在剪纸人,这可把我给吓得不轻!
我儿子什么德行我还是知道的呀,他从小手笨手笨脚,上学时候手工课作业都是他妈妈帮他完成的,别说剪纸人了,他连剪指甲都能剪到手!
扔了满地纸屑,把屋子弄得跟灵堂一样,当时我就怒了,冲上去把他手里的纸人给撕了。
他却像发癫一样,朝我大喊了一声,‘滚——’
还拿起剪刀想要杀我!
我立刻跑了出来,并拿钥匙将他反锁在卧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