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祖大惊失色,吓得躲到了沙发后面,“你你你……你又要呲我?”
我皮笑肉不笑,故意吓唬他,“如果不想被我呲,那就离我远一点!还有,不许再叫我‘媳妇’,否则我就把你的那对猪耳朵剁了当下酒菜!”
张耀祖捂着耳朵,庞大的体格缩在沙发后头瑟瑟发抖,表情既委屈又无辜。
但我只要想到梦里莹莹受过的那些苦,就对眼前这个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傻子弟弟充满了厌恶。
他吃得每一口饭,花得每一分钱,都是莹莹和张萍萍身上流下来的血!
即使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劝说自己不要与傻逼论短长,转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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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天边晚霞染红了白云,落日将山林熔上一层黄金。
山巅之上的婴儿塔在夕阳余晖中屹立,驱散了几分沉重的阴气。
西山村的习俗是在傍晚举行婚礼。
我坐在窗前眺望远处的高塔,一心惦记着龙冥渊,不知他啥时候才能从塔里出来。
门外传来莹莹妈的催促声,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敲门。
我只得皱着眉把门打开,“来了。”
莹莹妈见我还没有梳洗打扮,急得满地乱转,“哎呦小鹿,全村的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莹莹,快过来帮你弟妹梳头!”
这一声‘弟妹’差点让张莹莹闪了腰。
她走进屋里,拿起桌上的木梳,小声问道,“小鹿,你老公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我心急如焚,咬唇道,“他说三日后见,但没说是三日后的几点啊!”
张莹莹从镜子里看向我,无奈的同时又很无措,“那如果他到了晚上十二点才出来,你真要跟我弟弟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