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眼尾扫了我一眼,嫌弃的意味昭然若揭,“算了,就你这副穷酸样,估计嫁妆无非是三百颗腌酸菜,二十斤地瓜干之类的,不要也罢!”
我蓦地睁大眼睛,指着他愕然道,“温婷让我替嫁的人,就是你?”
龙冥泽饶有兴致地睨着我,腔调散漫,“没错,就是我!”
“可你不是死了吗?”我记得那晚付红梅拿着一个牌位,跟温婷说,让我替她嫁过去。
那上面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可只有死人才会有牌位的啊!
龙冥泽嘴角微沉,嗤了声,“你才死了!我不过就是被封印了一段时间,你嫁给了我,用处子之血解除了我的封印,现在,我自由了。”
我感觉那些凌乱的画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那我们究竟算什么,冥婚吗?”
龙冥泽见状,咬牙道,“他到底怎么施的法,这么严重的bug都不填……”
“什么bug,什么施法?”我头疼欲裂,拧眉问道。
龙冥泽眸色阴晦,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没什么,你端午节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再加上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忘掉了一些琐事……你只消记得,我是你的结发丈夫,以后都会对你好就够了。”
我不能置信,“你是说,我因为期末考试压力太大失忆了?”
“是的。”他闲散的靠在沙发背上,语调轻飘飘地说道。
我眯起双眼,对他的话心怀疑虑。
四处搜寻出租房里的物品摆设,发现的确多了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比如阳台角落里那团断了的琴弦,还有飘窗上那几本我看不懂的竹简。
当我看到这些东西时,脑海里会模模糊糊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可我记不起来他的样子。
但这一切表明,我的确曾与一个男人在这间屋子里同居过!
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龙冥泽说我压力太大,我根本不信。
如果说因为奶奶离世,我悲痛欲绝倒还差不多!
或许是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龙冥泽眼前转来转去,他终于烦了,不耐道,“你找金子呢?”
我仔细打量着厨房墙上挂的那件黑色围裙,将它拿下来,递给龙冥泽,“你不去做饭给我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