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还挺细心!
吃完后,我绕着那些牌位走了一圈,心生疑虑。
一般祠堂里,祖先神位的排序是‘左昭右穆’,即始祖居中,偶数牌位放在左边,奇数牌位放在右边。
而这间祠堂并没有祖制之分,甚至连牌位的摆放位置都没有讲究。
我原以为少数民族这边可能有特殊的习俗,可我却发现,所有牌位上的卒时年月竟然都是同一天。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瘟疫还是战乱?
周涟的祖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搬迁的吗?
我觉得这个祠堂处处透着诡异,拎起背包快速逃离。
走出祠堂,我看到那两扇木门上贴着已经被大雨冲刷掉只剩一半的符篆。
辰州符贴在这里的目的无非是镇压。
我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刻启程往山外走。
有了罗盘之后,我的行进速度快了许多,晌午前便走回寨子路口。
大树底下,金花大姐正蹲在一旁安慰着巴代雄奶奶。
巴代雄奶奶神情哀恸不已,远远瞧见了我,激动地双唇颤抖。
金花大姐上前,抓着我急切问道,“哎呦,姑娘呀,你们这是跑到哪去了?已经过去四天了,我都快急疯了……
姑婆算得还真准,她说你们今天会回来,一大早就拉着我坐在这里等,结果你们真的回来了!
跟你在一起那七个娃娃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我拧眉,“大姐,你从一开始就只能看到我们八个人吗?”
金花大姐愣了下,“你们不是只有八个人吗?”
我猜到会是这样,却还忍不住询问,“你没有看到那个身材高挑,戴着金丝眼镜,样貌很俊俏的小伙子嘛?”
金花大姐摇头,“你们八个人的名字我叫不太全,就记得有三个小姑娘,还有一个瘦瘦的,一个胖胖的……但肯定没有你说这个戴眼镜的小伙子!”
果然,除了我们八个人,其他人根本看不见晏青山……
金花大姐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焦急地追问,“小姑娘你倒是快说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我喃喃道,“他们都死了,死在鬼洞里了……”
此言一出,寨子路口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全部变了脸色,周遭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