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恍惚说道,“哥哥,我们私奔吧!”
男人瞳孔紧缩,不能置信地看着我。
许久,他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鼻子抽了抽,哭唧唧地跟他演起戏来,“哥哥,你带我走吧!我老公他家暴我,嫌弃我做饭难吃,就把厨房给炸了!
他还虐待我,我想多吃一个虾饼,他就说我是猪!
这样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呜呜……”
男人:“……”
我挤了半天愣是没挤出眼泪,见他波澜不惊,抽噎道,“你不信是吧?”
我撩起袖子,给他看昨天被龙冥泽掐红的手腕,“你看,他还打我!”
男人的视线在看到我手腕上那几道红痕时,眸底盛满愠怒和心疼之色。
抬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令我浑身一颤。
片刻后,他将手松开,那几道红痕竟凭空消失了。
“你想去哪?”他嗓音微沉。
我思忖了下,“我也没想好,总之,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说完,我牵起他的手,粲然一笑,“跟我来!”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被我握住,第一反应是往外抽,却被我抓得更紧。
他只得放弃抵抗,半是无奈,半是妥协的被我抓着往前跑。
我与他奔跑在那片木槿花丛中,将暮未暮的天色灰蓝泛红,夏日晚风将清甜的花香灌入鼻腔。
偶有花枝伸出来拦路,从我们衣服上轻轻拂过,留下一身芬芳。
跑累了,我便牵着他的手在田间漫无目的的游荡,每一根神经都放松下来。
这是自我失忆后,感到最为快乐的时光。
不知明天身在何处,不知风雨和变故哪个先到,但我此刻怡然自得。
我们穿过那片花海,回到大路上。
前方有很多背着竹篓的苗族姑娘,有说有笑地走在路边。
我看到她们便想起了塔娜,上前询问道,“请问前面是什么地方?集市吗,好像很热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