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江祺扶额,总感觉解释不清楚了,指着还要靠近的宓溟,“你站在那里!”
宓溟乖乖站好。
徐天骄抠了抠头皮,也站到了宓溟的身边。
两个人高马大往路中间一堵,交通立刻瘫痪,蒲江祺想好的话还没说出口,不得已把两个人拉走。
路人的交头接耳已经大到蒲江祺可以捕捉一些细节的地步了。
蒲江祺捂住了自己的脸。
宓溟丝毫没有成为舆论中心的自觉,拽开徐天骄,自己一个补位,“怎么了吗?”
蒲江祺掐住眉心,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刚吴笺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都是些不重要的。”宓溟走路也不好好走,非要贴在蒲江祺的手臂上,蒲江祺的右手被他握在手心里,跟个把件一样在把玩。
“你能不能自己走路。”蒲江祺忍着打人的冲动。
“怎么了嘛!”宓溟没松手,但好歹是离开了蒲江祺一些。
道理情况宓溟都知道,但宓溟不想搭理,反正昨天蒲江祺没拒绝,就是承认了。
并不知道一个美人计把自己送出去的蒲江祺,“你站好了说话,天骄还在呢。”
“没没,我不在我不在。”徐天骄比窜天猴都快,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宓溟扳着蒲江祺的肩膀和他对视,“好啦!这下就我们俩啦!”
算了,说不通,蒲江祺放弃了。
“吴笺到底要干什么?”
蒲江祺屏蔽了路人的指指点点,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宓溟不由自主地就挺直了腰杆,像跟老师作报告一样,一板一眼,“他说就是我妈想我了,希望我有空多回去回去。”
蒲江祺用眉头写了一个完美的川字,让宓溟一个手指按平了。蒲江祺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你干什么啊!”
“喜欢你呀!”
宓溟把喜欢挂在嘴边上并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蒲江祺都当做没听见。
这次不知是因为刚刚自己才用了美人计,还是单纯的想知道结果,蒲江祺听见自己在问,“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
“哪里奇怪?”宓溟是真的屏蔽了周围的人群,要不是他不会孔雀开屏,估计这会儿能原地扭成一朵花。
明显是因为蒲江祺愿意讨论这个问题,说明蒲江祺就是有同意的趋势了。
革命即将成功,同志一直努力!
宓溟说完,两个眼珠亮晶晶地看着蒲江祺。
这种视线让蒲江祺的思维有一瞬间的不受控制,原来一个人满心满眼是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是真的只有自己的。
蒲江祺想,也许不是宓溟太勇敢,只是他自己太矫情吧?
但蒲江祺还是问了出来,“怎么就喜欢了呢?”
“爱有时候就是这样,流于表面,才能成功。”
“那你就是颜狗。”
“对啊!我是颜狗我骄傲啊!”
蒲江祺气鼓鼓的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被宓溟赶了上来,两人打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变得不一样,只是蒲江祺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后来宓溟告诉蒲江祺,吴笺确实没说什么,但是他也应该不是来搞事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大门口等着。
蒲江祺思考了一会儿,选择隐瞒了宫万千和谷幺幺的事情,毕竟那也是他们俩自己的私事,在没有确定的时候,蒲江祺不想到处宣扬,即使蒲江祺认为吴笺这次的出现,应该和宫万千所谓的论坛有关。
就像是他们在大门口遇见的那些拿着手机乱拍的学生一样。
但这些都是猜测,没有办法证实。
蒲江祺告诉宓溟,他让宫万千跟着吴笺了,宓溟说可能没有结果。
果不其然,一直到放学,吴笺都没有离开过座位,被毫无作用的宫万千吐槽,一天天吃那么多,难道连个厕所都不要上嘛?
总之,这一天,以轰轰烈烈乱七八糟开始,以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结束。
下课的时候,是密家的司机来接的吴笺,在看见宓溟的时候,司机甚至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他是吴笺的个人司机,压根不认识宓溟一样。
宓溟对此耸了耸肩,没有任何的感受。
晚上函授的时候,宓溟把吴笺的事告诉了宓焱海,宓焱海似乎很忙,听了没两句就打断了宓溟的话,告诉他们,他和蔚天兰很快就回来,短期内千万不要和吴笺起冲突。
宓溟表示一定听话。
最后,在宓溟撒泼打滚之后,蒲江祺依旧回到了黄天霸的小别墅,宓溟站在路口看了好久,才离开。
黑夜里,路灯下拉长的身影,孤孤单单透着一抹心酸。
站在窗口,蒲江祺不知为何感受到了宓溟的落寞,只是不等他有反应,宓溟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不见了。
黄天霸依旧一夜未归。
时间好像在重复,这似乎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