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的方向盘质感搭配上个咸萝卜头都能摆在时尚杂志封面的程度。
何况,蒲江祺发现,宓焱海的手和宓溟的很像,大概是家族基因比较好,两个人的手都是那种修长但不女气的好看。
这配置,这话题。
蒲江祺怎么想都觉得下一句应该是,“这张支票给你了,你离开他吧!”
“嗨!你想什么呢?”
“没。”蒲江祺收回思绪,试探着问了一句,“等我将来赚钱了还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宓焱海叹了口气,“他不让你知道就是不想让你有思想负担,我告诉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还钱。”
蒲江祺嗯着点点头。
如果换成其他人,蒲江祺觉得按他自己的性格,他应该会当场拒绝,然后想尽办法去还钱。
宓溟这样做,蒲江祺就觉得,嗯,还好。
这种大概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
蒲江祺心里清楚,哪怕他要求还钱,宓溟也不会要,并且宓溟也不会跟他提奇怪的要求。
就像是换了一种形式的包养。
蒲江祺明白宓焱海的意思。
不过是想让他给宓溟一个机会。
所以,人类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不论你声望地位多高,资产多么的雄厚。
沾上爱情这个玩意儿,就跟中了毒一样。
先爱的输,爱的深的输。
蒲江祺从小对于自己的认知就很通透。
长得好看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平步青云,用不好就是万丈深渊。
但此时,蒲江祺不知道自己是用好了还是没用好。
事情似乎没有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貌美总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宓焱海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烦躁的抓乱了看起来是经过认真修饰过的发型,“算了,你就当不知道,当我没说过。”
“但是我知道了。你说了。”
宓焱海踩油门的脚一松,目光锐利且充满攻击性,“你威胁我?”
蒲江祺连连摆手,“没没,师父,你别这么敏感。”
宓焱海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蒲江祺的话而放松下来,这让蒲江祺不由得心生警觉。
以宓焱海的性格,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屑去管的,顶多让他们自生自灭,比如宓焱焱,现在忽然提起来,是在外面查到了什么?
蒲江祺用审视的目光扫过了宓焱海的全身,发现他不但做了发型,甚至还换了一套西装,只是他平时也是这样西装革履,反倒是没有发型看起来那么明显。
“是出什么事了吗,师父?”
“没。”
宓焱海回答的特别快,好像是准备好了答案,就等着问题了。
他不说,蒲江祺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一时只剩下风声滑过。
蒲江祺想,这人肯定有问题。
宓焱海就突然开口,“天霸最近都忙什么呢?”
“查案。”蒲江祺还在盘算怎么从宓焱海嘴里套话,卖起黄天霸来,又快又准,“好像挺忙的,一直都不见回来。”
“是吗?那他在局里?”宓焱海的车速慢了下来。
蒲江祺这才意识到,这条路不是回黄天霸家也是不是回宓焱海家,“可能吧,听他的话,可能在外面调查。师父,我们去哪儿啊?”
宓焱海敲了敲方向盘,“下车。”
“哈?”蒲江祺一脸莫名其妙地被赶下了车。
宓焱海从驾驶位伸长了手臂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对蒲江祺说道:“我跟你说那个事儿,是希望不论以后发什么,你要记得小溟对你的好,做个有良心的人。”
说完,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留下蒲江祺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不是,师父,你给我带到哪里来了啊!”
蒲江祺彻底懵了。
跑车发出的发动机轰鸣在渐渐消失,蒲江祺感觉路人在不断地向他投来探究的目光。
确实他出现的方式有点儿言情小说的味道了,今天换成另外一个人这样出现,蒲江祺都能脑补出一部八百万字的总裁爱她爱他不爱我的白月光故事。
问题是,现在是他被丢下了。
蒲江祺把手里的文具袋往脑袋上举了举,稍微遮挡了自己的面孔,殊不知这样看起来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