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溟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
连摇头带摇手。
动作之大,态度之激烈,蒲江祺不由得侧目。
其实,拿着反而显得正大光明,没有猫腻,宓溟这种表现才显得心虚。
宓焱海很明显是看出蒲江祺不快,忍着笑故意没提醒,接着说道:“吴笺见的那个人叫吴德人。”
“吴德人?”宓溟连忙接话,身体下意识地往蒲江祺的身边靠,试图快速翻过上一话题,“看起来是挺没德的,是吧,阿蒲?”
蒲江祺咳咳了一声,宓溟立马坐好,表示自己刚刚是在正常交谈,并没有要上手的意图。
“这个笑话不好笑。”蒲江祺看向宓焱海,表示自己已经看出来他在避重就轻。
宓焱海耸耸肩,有些事情他也难辨真假,他承认昨天让荣琉引开蒲江祺这个做法,过于莽撞,但在突然知晓那么多事情的情况下,他脑子里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和宓溟谈完之后,宓焱海才觉得茅塞顿开,但有些事情还是不适合蒲江祺他们现在知道,宓焱海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这个人是吴家族长指定的继承人,但我不太喜欢他,他就来过宓家几次,每次是在吴家族长没空的时候,负责送吴笺过来。”
“等等,慢着。”宓溟听了一头雾水,“吴家族长?吴笺不是因为父母双亡,被我爸收养了吗?不是说他是孤儿来的,他爸和我爸是朋友,还有个什么别墅吗?”
宓焱海微微侧头,用眼角看着宓溟,直到宓溟的表情从迷惑转为震惊。
“这也是假的?!”
“父母双亡是真的,但现在看来,这个父母双亡很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他爸妈是他自己弄死的?”
“不会吧?”
宓溟看向蒲江祺,不得不说,能想到这种情况的人,性格也忒不正常了。
蒲江祺自然看懂宓溟眼神里的含义,但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大大方方的让他看,顺便把自己的猜测具象化,“听说是个意外,这种意外其实可以是人为,对吗?”
“对。”宓焱海没给宓溟再反驳的机会,瞬间肯定完了之后,接着说道:“吴笺的爸爸确实是个经商天才,但吴家和宓家并不是从你爸开始认识,很多代了,宓家最后只剩下我们仨,吴家可是有一个族的,我现在很怀疑,这个吴家偷了我们家的气运。”
宓溟瞪大眼睛,听完之后,立刻扭头看向蒲江祺,面部肌肉都在表示,他完全没听懂。
宓焱海一脸嫌弃,“这样你也要?”
蒲江祺微微颔首,没有正面回答。
宓溟问道:“要什么?”
“没什么。”蒲江祺岔开话题,“之前我们在学校招回过一个鬼脸,宓溟认为那是当年绑架他的绑匪,那个人和这次的绑架案有关吗?”
“有,也没有。”
“什么意思?”
蒲江祺不太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宓溟也坐直了身体。
“我们现在怀疑,当年绑架宓溟的是两拨人,一个是吴笺弄的,目的不明,另外一个是吴家人弄的,为的就是要宓溟。”
“我?”宓溟指着自己的鼻子,颅内瞬间播放了前十二年自己所有的作为,认定第二个是错的,“要我干嘛?回家拆他们房子?话说,这个吴家在什么地方?”
宓溟的意思是,本家在哪里。
就像宓家,虽然现在只剩下他们仨,但在W市的宓家庄还有他们家的祠堂和家族旧址,宓焱焱专门找人在那边看着的。
“山里吧。”宓焱海叹了口气,“当年神仆灭世,你们知道了吧?”
两人一块点头,场面壮观,但他们只是在外围跟看电影一样,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吴家和宓家就是在那之后出现的,传言宓家是当年神的后裔,所以一直有个说法,多少代之后,神会重临人间,重掌天地秩序。但没有人知道吴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就如同影子一样,跟在每一代宓家天师身后,或友或仆,身份不定,很多年后,吴家就成了和宓家平起平坐的天师家族,直到现在。”
“等等。”宓溟捂着脑袋,关于天授的话题,宓溟总会有一些感应,说多了他有时候会想起点东西,“这个说法……”
“像不像神和神仆。”蒲江祺接过了话头。
“对对。”宓溟刚刚就是卡住了,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蒲江祺这一说,他连连点头看向宓焱海。
宓焱海也点头,示意他们还有问题吗?
蒲江祺看了一眼黄天霸,又看了看宓焱海,问道:“既然吴家和宓家都是厉害的天师,按照印宿怀的说法,应该是很多年前宓家和宗教处有龃龉,宓家不入宗教处能理解,吴家为什么没有人在宗教处,按说他们现在应该比你们厉害了。”
媳妇说别人厉害,虽然听起来不像是在夸奖,宓溟还是不太高兴,正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