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却酥痒。
一旁的侍女奉上合卺酒,沈牧池执起一盏,又递了一盏给方许宁。
酒液清透,散发着合欢花的清香。
是沈世子在大庸十八年时亲手酿就,就为了今日。
方许宁看着面前的酒,没有动作,一双美目盯着沈牧池,全然没了方才懵懂清澈的惊鸿一眼。
她嘴角微勾,眼底却一片漠然。
“都退下。”方许宁淡淡开口。
屋内侍女却未有动作。
现下在靖安侯府,方许宁虽是身份地位最高的,可终归不是在宫里。如此更是让她烦闷。
“殿下的话都听不见吗?”沈牧池突然开口。
这话不像在给方许宁下马威,倒像是帮着她在靖安侯府立威。
此话一出,侍女们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二人。
“如今我虽是入了靖安侯府,可世子不要忘了,这并非我的本意。”方许宁还是未接过那被合卺酒。
“听人说,殿下前些日子伤到了头,不知是何状况。”沈牧池直觉方许宁的状态不对,之前有了个猜想,一直得不到证实。
他做什么拉开话题,本公主是何状况又与他没有相关。
“无碍,”方许宁一整日都顶着这身繁重的行头,碍于礼法一直未敢褪下,现下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将人赶出去了,“天色不早了,我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