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南侯夫人好大的脸面!”不等人说完,徐氏便柳眉倒竖开口止住了黔南侯夫人的话。
徐氏忍不住隐晦地看了方许宁一眼,怕人多想。
此时不只是徐氏紧张起来,大堂内沈家人都神情紧张得望向方许宁,生怕她有一点不耐。
可几乎聚集了所有目光的方许宁只是神情淡漠地坐在高位上,盯着手中的茶盏,看在琥珀色茶水中起起伏伏的茶叶,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旁人。
“靖安侯夫人做什么这样大声?吓死妾身了。”黔南侯夫人怨怼的看着徐氏,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徐氏嘴唇微动,像有话要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转头不再看她。
黔南侯夫人见徐氏不愿搭理她也不恼火,她明白今日是来做什么的,此时若要做成,便再顾不得那些礼仪与脸面了。于是又对靖安侯道:“侯爷可愿考虑一下让牧池收了桉桉?”
靖安侯沉默不语,先不说方许宁的身份尊贵,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嫁过来,第二天看公婆当着自己的面给夫君纳妾也属实过分。
可两家乃是世交,虽说到了现今已不常走动,可到底情分还在那里,拒绝也得委婉些。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方许宁终于将目光从茶盏上移开,看向沈牧池。他到要看看这个周围人都说这个真心待她驸马会怎么做。
于是她看到沈牧池深邃的目光紧紧得盯着赵桉桉,好似这世间只有赵桉桉一人,除此之外谁都入不了眼。而赵桉桉也一直看着沈牧池,眼中情意都快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