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出了个车祸。”许闻音慢慢坐起来,“完了!你的生日!”

隔了一秒又惊呼:“完了,大奖赛总决赛!”

羽生结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大长腿来回徘徊了几步,满腔怒火地走了出去。回来时,硬邦邦地递给她一碗黑乎乎的汉方药汤:“喝吧。”

许闻音试图接过碗,但虚脱的手一颤,差点没把药撒了。

结弦赶紧从不知哪变出来一个帕子,把她的手擦擦干净,语气生硬地说:“坐好了。”

清俊如朗月的少年,勺起碗里的汤药,吹了吹。药香弥漫,他怕药太烫,自己抿了一小口,才喂给坐在床上的许闻音。

他的动作极为小心,透着一股没服侍过人但很努力的笨手笨脚。许闻音就着他的手喝了半勺子,忍不住笑:“你这样喂,一碗能喝半年。”

“哟,救的是别人,受累的是我。”结弦吹着勺子里的汤药,酸酸地瞪了她一眼,“我命真苦啊。”

“……你怎么知道的?”许闻音乖乖再抿一口汤药,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救的是花游裕一郎,你知道的。”

她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羽生结弦:“我下意识就扑上去了——他顶着你那张脸啊。”

完了,你完了。羽生结弦感受着心里翻涌的浪潮。你完了结弦,你彻底动心了。

刚刚还那样生气,脑海里翻腾了八百种冷落她的法子。现在她不过一句话,他不仅万般怒火消散,还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