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就跳过吧,你在冰演现场说了多少次和歌了,相公很是有才。”她打了个哈欠,“累了累了。”

“来嘛,以后你又该遗憾了。”结弦却是展开了桌上的红纸,拿着软笔沾了墨水,笑着回头看他:“我就写几个字,写个庚帖,就算展示才艺了?”

恍惚记起很久以前他表现出学过书法,许闻音支起眼皮,凑过来看他写字。

暖黄灯光映着她火红嫁衣上的牡丹暗纹,绸缎精密,折叠处犹如一江春水涟漪。她的头发半散,轻轻趴在羽生结弦的背上,手中轻巧半透明的却扇绣着鸳鸯,绵密的络子垂在他的婚服上。

他穿着的是配套的绿色宋制婚服,色泽如深林之中的翠绿,沉稳而生机盎然,衬得他潇潇如林下君子。结弦的手指正经地捏着毛笔,在洒金红纸上书写着,神色肃穆中,眼角眉梢又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不瞒你说,我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八字,就随便写写吧?”他说着,笔走龙蛇地写下了庚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羽生结弦与许闻音,终身所约,永结为好。

灵魂上积年累月的一个裂缝,被静静填满了……她曾经怀着巨大的勇气和爱,在第一次结婚时写下了“死生契阔”四个字……他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许闻音只感觉到心里很熨帖。一如寒冰遇到温暖的火焰,满满融化为一滩温柔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