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继续刻着手中的木人,“没有家人来寻?”
“老者没说。”周南也没问。
鼻间轻哼,沈东湛拂袖起身,将木人与刻刀一并放在桌案上,“那你还愣着作甚?”
周南一愣,当即行礼,“卑职这就去查!只是卑职不明白,咱们是来拿账本的,为何要跟一个死人较劲?定远侯府死了人,与咱们的事儿,似乎没多大关系。”
“打蛇打七寸,你懂什么?”沈东湛眯起危险的眸子,“你以为皇帝要的,是账本吗?”
周南骇然,“除了账本,皇帝还要别的?”
“皇帝要的……是定远侯的命!”沈东湛音色陡沉。
伴君如伴虎,若是连皇帝的真实心思都摸不清楚,早晚是个死!
周南心头大骇,皇帝不是求财,是要命啊!
“北苑的墙那么高,防守这般严密,可见……这可能是定远侯府的软肋所在。”沈东湛深吸一口气,“东厂的人,肯定已经开始调查。”
外头忽然传来了,尚云茶的声音,“虞公子,你在吗?”
沈东湛勾了手指,周南旋即上前。
主仆二人咬了一阵耳朵,周南便行了礼,快速往外走。
苏幕,咱们走着瞧。
第20章 沈小公举
这个时辰,尚云茶还过来,傻子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尤其是……
沈东湛眉心突突的跳,瞧着尚云茶衣衫单薄的走进来,烛光葳蕤,将那纤细的腰肢,从东扭到西,又从西扭到东,冷不防还丢他一记如丝媚眼。
心内,顿生一阵恶寒。
“虞公子!”尚云茶徐徐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