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东湛也没那么大的善心,瞧着她意识清醒,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发烧,既然她自己都不担心,他又费那心作甚?
罢了罢了,免得做得多错得多,回头又……好心当成驴肝肺。
苏幕沉沉睡着,梦里一会是火光冲天,一会是血色弥漫,耳畔萦绕不去的是乳母临终遗言:活下去、活下去……
小姐,一定要活下去!
于是,苏幕活了下去……
沈东湛却没这么乐观,定远侯府的人,肯定不会罢休,即便是走了水路,定也免不得了被追杀的命运。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能追上来?
对未来的未知,才是最让人忐忑不安的。
事实上,他们上了船之后,申涛就追到了。
“将、军,此处无船,但是往前走走便是一个码头,想必那里还有船。”底下人忙道。
此处碧波汹涌,不可能下水去追,必须要有船。
“走!”申涛冷喝。
抓不住人,侯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码头,夜里的码头没什么人,偶有几艘客船,也都是那些商户之前预定好的,夜里行船虽然着急,但是能节约时间,不会耽误白天的买卖。
“将、军,船!”即便是别人预定的客船又如何,只要是定远侯府征用,谁敢不允?
申涛黑着脸,“找船,追!”
“是!”
夜里的码头,黑漆漆的,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