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指挥使尚且受了伤,那么他家千户大人,肯定也是伤得不轻,闹不好连伤口都会二次开裂,只是……
瞧着悠哉悠哉,坐在桌案边喝水的苏幕,年修不自觉的愣怔了片刻。
“爷,您没事啊?”年修问。
苏幕放下手中杯盏,“你觉得呢?”
年修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确定苏幕没事,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有事的是他沈东湛。”苏幕勾唇,“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只管吃亏不吃亏,哪还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唯有这些个带了根的,死拽着那点尊严不放!”
所以啊,吃亏是别人的事。
她苏幕既能屈能伸,亦睚眦必报,从不手软。
如此,年修便放了心,“只要您没事便罢!”
苏幕端起杯盏,抿一口水,润润嗓子,谁知嗓子里忽然刺痛了一下,她刚要开口,顿是匍出一口血来。
手中的杯盏,杯中的清茶,刹那间血色殷红。
“爷……”
“嘘!”还不等年修喊出声,苏幕一个眼神便示意他莫要出声。
年修红了眼眶,“爷?您这是怎么了?”
半颗解毒丹,只能解半数的剧毒,沈东湛倒也罢了,能用内力将毒逐渐逼出体外,可她当时身负重伤,能撑着便是万幸,哪里来得及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