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些夸张成分,但也足以说明当时的境况危险。
沈东湛喝了口水,苏幕的确挨了打,而且伤得不轻,以至虚弱得不省人事,他现在想的是年修说的那些话。
偷换账本的事,苏幕是否知情?
难道,真的是她让了他一局?
若然是真的,那这感觉真是坏透了,他沈东湛何需一介阉人相让!若是传出去,岂非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要说这东厂就是狠,自己人都不放过。”周南啧啧啧的直摇头,“挨了定远侯一刀没死,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这姓苏的真是冤!”
沈东湛还是沉默。
店小二上了小酒小菜,周遭略显嘈杂。
隔壁桌,隐隐传来争议声,说的是定远侯府之事。
今儿早朝,皇帝已经下令,追责定远侯府,且看是谁领兵定远州的问题,朝臣对尚远有所畏惧,哪怕武将亦是谈虎色变。
“爷,您说皇上会让谁去定远州?”周南嚼着花生米,凑近了问。
沈东湛示意他不要说话,仔细听着隔壁桌的动静,在这种地方最能听到一些底下的声音,高高在上瞧不见真相,低下头方能看到影子。
“据说是急召睿王回殷都。”
“让睿王去定远州?那太子,为何不让太子去立这功劳?”
“谁知道呢?保不齐是想……”
周南险些咬到舌头,皇帝这是想易储?
东宫太子昏庸无能,若是再无功勋傍身,来日皇帝驾崩,这太子肯定坐不住皇位,难以服众,而睿王……
其母柔妃,为皇帝宠妃,睿王又有功勋在身,又有国公府扶持,来日若是想要夺位,并不是什么难事。
“怕是要变天。”周南低声说。
沈东湛沉着脸不说话,听得这些纷乱之言,心里难免有些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