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前方不远就是殷都了吧?”尚远开口。
沈东湛与囚笼保持一段距离,但还是应了他,“是!”
“本侯的死期到了!”经过这些日子的长途跋涉,受了伤的尚远已经是拔了牙的老虎,奄奄一息,蓬头垢面,哪里还有之前定远侯府的威慑之气。
沈东湛没吭声。
“本侯久经沙场,战功赫赫,没想到临了竟然败在你小子的手里,你爹沈丘……当年也奈何不得本侯。”说到这儿,尚远笑得无比苍凉,“果然啊,莫欺少年人,本侯老了!”
沈东湛单手负后,持剑在手,“人心不足蛇吞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帝坐上了皇位,便忘了故人,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坐上皇位的,要把咱们这些老臣,知道他那点破事的旧臣,一个个都带进棺材里,为的是什么?不过是百年之后,史书工笔,掩了他那些污浊,免教后人知晓。”尚远干笑两声。
沈东湛转身就走。
“沈东湛,你们沈家便是下一个定远侯府。”尚远望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开口,“你信不信,皇上未必会真的杀了本侯!”
沈东湛皱眉,目色微沉的回看着他,“你结党营私,勾结二皇子意图造反,皇上不会放过你,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定远侯还是想想,如何能求得皇上,赐你全尸。”
“皇帝有把柄在本侯的手里。”尚远道。
沈东湛不理睬。
“最后一个问题。”尚远说,“本侯的画呢?”
闻言,沈东湛狐疑的回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