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上前奉茶,苏幕端着杯盏,优雅浅呷。
“拜你所赐。”尚云杰总算是捋清了思路,“是你们东厂,从锦衣卫的手里,把我们带出来的,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一喊,尚云茶瞬时清醒了不少。
兄妹二人,直勾勾的盯着苏幕。
眼前的苏幕,与当日截然不同,圆帽、皂靴,锦服在身,环佩腰挂,无半点奴颜婢膝之色,整个人清冷孤傲,抬眸间冷戾无温。
在她身后,立着数名面色惨白的太监,一双双黑糁糁的眸,不带任何感情,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仿佛在看死人。
“怎么不喊了?”年修冷笑,“进了咱们东厂的大牢,不管有罪没罪,都得吃点苦头,能不能出去还两说。”
二人身形剧颤。
这点,他们早有耳闻。
东厂的大牢,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环顾四周,木架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刑具,代表着各式各样的酷刑,还有那些目光狠戾、捋着袖子几欲吃人的酷吏。
尚云茶这会连喊的勇气都没了,怕是再多待一会,连呼吸都备觉困难。
“你们……”尚云杰面无血色,“想干什么?只要我得还是定远侯,你们就不能动我们!”
尚云茶回过神来,“对对对,我爹是定远侯,若敢动我们,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不会放过东厂!尤其是你,苏阉狗!”
“闭嘴!”年修冷喝。
当即有酷吏上前,一板子扇在了尚云茶的面上。
用手打耳光,若是次数多了,难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便有了板子,木质的板子有点弹性,不会把犯人打坏,又能替了酷吏的手,真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