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年修还苦笑,“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素来死扛着,能不吃药就不吃药,只有到了万不得已,性命攸关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吃药。”
李忠叹气,“我就是知道她这任性的毛病,所以把药都炼制成了丹丸,这还吃不下?可这炼制的丹药,终究不如喝下去的好,炼制过程中多多少少有所损耗,也是我学艺不精,没能炼制得彻底。”
“现如今不是肯吃药了吗?”年修笑道,“好事。”
李忠想着,姑娘大了,总不能一味的叨叨,也叨叨不了一辈子。只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处境,怕是不可能寻觅良人,托付终身了。
“李大夫,怎么了?”年修不解,瞧着他这副心事沉沉的模样,委实有点怪异,“爷肯吃药是好事,你叹什么气?”
李忠想了想,低声问,“你们去永慰县,和锦衣卫碰头了吧?”
“碰了!”年修点头,“怎么了?”
二人缓缓朝着药庐走去。
“这沈东湛和咱们爷……”李忠顿了顿。
年修冷笑,“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哦!”李忠讪讪的闭了嘴。
罢了,那就没什么可问的。
“李大夫,您问这个干什么?”年修不解,“咱们这些年和锦衣卫的形势,你这心里还没底,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
李忠皮笑肉不笑,“我这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吗?”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不会让锦衣卫,以及任何人,伤及爷分毫。”年修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