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不可能,想来也不是雍王。”年修低语,“这雍王殿下素来顽疾缠身,想必也没这么精力和心思,去倒腾这些。”
雍王是个病秧子,病秧子是不可能策马去猎人头的,这等激烈的活动,不适合他,他自然也不会去做,否则便是活腻了。
更重要的是,雍王不是装病!
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宫内宫外,人人皆知!
“靖王也不太可能。”年修皱了皱眉头,顾自分析着,“这靖王殿下出身不高,其母至死也只是个惠贵人,就算他有心要谋权,可满朝文武,哪个敢把赌注下在他身上?且这靖王深居简出,好游山玩水,又时常不在殷都。”
语罢,年修抬头望着苏幕,“爷,您为何不说话?”
“最不可能的,往往是最有可能的。”苏幕瞧着明灭不定的烛火,“这人世间,黑白颠倒,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年修顿了顿,“爷,您说这几位皇子之中,哪个是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睿王招摇,雍王静养,靖王神龙见首不见尾。”苏幕只觉得嘴里仍是苦涩难当,“这三人都有可能。”
唯独太子不可能。
“来日得空,我得会会大公主!”苏幕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见状,年修行礼,“奴才告退!”
房门合上,苏幕上了床榻。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情不太好,有些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这碗药的缘故,浑身都不太舒坦,有点……不明所以的烦躁。
好似,少了点什么?
夜色沉沉,夜鸟微鸣。
哒哒的马蹄声,漏夜进城,未惊动旁人,直入宫闱。
黎明之前,沈东湛已经跪在了御书房,跪在了皇帝跟前。
“混账东西!”皇帝狠狠的将御状摔在桌案上,“猎人头?亏他们能想得出来,有本事上战场去杀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