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从巷子口跑进来,“公子,没事吧?”
“没事!”顾西辞站在黑暗中,回望着国公府高高的墙头,“有事的,是别人!”
云峰一怔,“您是说,苏千户?”
“她怎么会让自己有事?”顾西辞意味深长的开口,“她要办的事,还没办到呢!”
云峰皱眉,未敢搭腔。
国公府内。
薛宗越百无聊赖的躺在床榻上,外头是重兵防守,只要案子没破,他就不可能有自由可言,何况就他现在的身子,也不敢往外走,万一遇见什么事,连跑路的能力都没有。
伸手摸了摸脑门上的绷带,薛宗越无奈的叹口气,这倒霉催的,怎么就遇见了这种事?杀人?他打小连杀鸡都不敢,怎么敢杀人?
门外,响起了一声低呼,“干什么的?”
“官爷,给我家小公子送药的!”奴才端着药行礼。
药味浓郁,略带着一股子臭味。
想起白日里,薛宗越没来由的鬼哭狼嚎,一会喊疼,一会喊难受,门口的看守也不敢为难府里的送药奴才,若是耽误了薛宗越吃药,这厮保不齐得怎么嗷嗷。
“进去吧,把药放下就出来!”守卫照例叮嘱。
奴才行礼,“是,奴才明白!”
药,端进了屋子。
薛宗越靠在床柱处,巴巴的朝着门口瞅了一眼,闻着那股子药臭味,两道眉快速拧起,“快快快,放边上去,臭死了!”
奴才端着药近前,躬身俯首,“公子,这药是大夫吩咐的,定要喝尽了才好,否则您脑后的淤血是无法自行消除的,这对您以后都会有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