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相处之前,谁人不知,东厂千户苏幕,心狠手辣,狠辣至极。
可见,传闻不实。
“关你屁事!”苏幕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童年的阴影,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栾胜让你服食一寸金,怕是别有用意吧?”沈东湛可不相信,因为一个耿少离,栾胜便会对自己宠爱的义子下手。
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呵,你有本事,可自己去问他。”苏幕躺在那里,懒得搭理他,方才疼得浑身疲累,如今松懈下来,竟是困意难挡。
沈东湛轻嗤,“那是你义父,又不是我义父,我操这份心……作甚?”
最后两个字,已然消弭在唇齿间。
耳畔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方才还言语不休的人,此刻竟是美眸紧闭,没了动静,仿佛已然睡了过去。
苏幕不是大意之人,若非真的累到了极致,是绝对不会放松警惕的入睡。
沈东湛睁着眼,瞧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太监有太监的好处,因着没了男人的家伙事,所以肤色格外白皙细腻,不似寻常男儿的粗糙。
再加上苏幕眉眼精致,安静下来的时候,比寻常唇红齿白的男子,更显柔和静眉,且瞧着长睫垂落,如黑鸦羽般根根分明,轻遮眼底锐利,真是极美。
鼻尖圆润而小巧,唇瓣轻薄而微抿。
即便是躺着,她的墨发依旧挽得一丝不苟,倒是极符她素日里果断干练的行事作风。
沈东湛悄悄伸出手,温热的指尖只敢触碰她的发冠,然后……偷摸着挪到了她散落在枕巾上的发尾,如缎如墨,指尖拂过,何其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