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不该听的,许是该灭口。”苏幕端起杯盏浅呷,“可惜,我技不如人,暂时赢不了你,所以……我不杀你,你可以走了!”
沈东湛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打开来是半个蕈菇,放在了桌案上。
蕈菇已经被风干,干瘪萎缩成一小片,但依稀可见原本的模样。
“你这是作甚?”苏幕紧了紧手中杯盏,神态依旧从容,看向沈东湛时,眸色寡淡无温,好似一无所知,全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沈东湛也不多说,“没意思!”
转身,离去。
苏幕坐在那里,隔着烛火,定定的望着搁在帕子上的蕈菇,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她心知肚明,能用在何处,她也心知肚明。
只是……
没有否认,也不必承认。
方才义父那些话,不只是故意还是无意,若然是故意,多半已经察觉到了屋内有其他人,若是无意,想必沈东湛已经猜到。
她顿了顿,眉心紧蹙,如此……义父怕是早已生疑,怀疑她与沈东湛真的私相授受,私下里互相勾结。
再这样下去,她定会被划入叛徒一列,成为东厂必诛的头号叛徒。
“爷?”年修进了门。
苏幕回过神来,眸色沉沉的瞧着他,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年修,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变了?”
“爷何出此言?”年修不解。
苏幕示意他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