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心思之沉,让人心颤。”苏幕摇头,敛眸回神,侧过脸看他,“这世上,能毁尸灭迹的东西太多,不一定非要扯上五毒门。更关键的是他的杀人手法,是要让人去追查,根本不是想杀人于无形。”
年修明白了,“您是说,那只眼睛的事情。”
“他的目的,是要让国公府的人自相残杀,且……让世人知道,国公府的脏秽。”没有什么比手刃亲子,更让人嫌恶、诟病的事。
让国公府名誉扫地,为天下人嗤笑;让国公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断子绝孙。
这老道的做法,像是要绝了国公府这一脉,可是,到底什么样的仇恨,值得他这般煞费苦心,用这么周折的方法,折磨国公爷?
苏幕去国公府的时候,恰国公爷进宫谢恩去了,并不在府中。
倒是薛宗越,一听说苏幕来了,挣扎着便要下床,被全子摁住。
“小公爷!”苏幕恭敬行礼。
薛宗越很是激动,坐在床榻上笑得合不拢嘴,“苏幕,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自打遇见了你,我真是事事逢凶化吉,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小公爷客气了,苏幕没想要回报。”苏幕直起身,“小公爷,案子结了,您是清白的,只是我有些事儿还是不太明白,想请教小公爷。”
闻言,薛宗越连连点头。
然而,瞧着苏幕微恙的面色,薛宗越稍稍一怔,转而又明白了过来,“全子,你出去!”
“是!”全子行礼,与年修一道在门外候着。
房门合上,苏幕这才低声开口,“小公爷,你父亲可有什么仇人?深仇大恨的那种。”
薛宗越挠破了额角,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仔细想想!”苏幕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