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倒是不这么觉得,事发之后,他便是在国公府,只听得国公爷对薛宗越的偏爱,没见着国公爷对长子惨死的悲悯。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身为外人自不便言说。
“沈指挥使?”王卉轻唤,“您怎么了?”
沈东湛这才回过神来,报之一笑,“没事!”
御书房内。
沈东湛毕恭毕敬的行礼,“皇上!”
“那老道的事情,你与东厂配合得极好,得抓紧,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皇帝言笑晏晏,“爱卿啊,朕对你可是含了指望的!”
沈东湛谢恩,“臣一定不辜负皇上所望。”
“沈爱卿。”皇帝虽然在笑,可眼睛里却带着几分凌厉,“国公府的案子办得极好,但因为薛爱卿并不想让此事太过张扬,所以……沈爱卿知道朕的意思吗?”
沈东湛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无外乎让他管好手底下的人,有关于国公府一案的具体细节,莫要外泄。
想来这话,皇帝应该也叮嘱过栾胜了。
“皇上放心,锦衣卫没有多嘴的人。”沈东湛俯首,恭敬的回答。
瞧着伏跪在地的少年郎,皇帝有些神情恍惚,猛然间想起了过往,盯着沈东湛瞧着,竟是喊了声,“沈丘,你可知错?”
沈东湛冷不丁愣在原地,一时间还真是答不上腔来,两道剑眉微蹙着,狐疑不解的望着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