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颔首,“我知道!”
东厂和锦衣卫素来不睦,若是让人瞧见了,怕是连皇上都会起疑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房门合上,沈东湛端着水回到了床前。
苏幕还处在昏迷之中,薄唇紧闭,面色惨白如纸,这般虚弱的模样,倒是与她白日里的冷冽张扬,大相径庭。
柔和是柔和了些,但更多的是让人担心。
沈东湛宁愿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不愿她躺在床榻上,气息奄奄,为人鱼肉。
将药丸塞进苏幕的嘴里,他以掌心托起她的后脑勺,将水往她嘴里灌,可谁知这水却沿着唇线,从唇角滴落。
药,咽不下去。
沈东湛赶紧把人放平,捻着帕子轻轻擦着她的唇角,苍白的皮肤因为他的擦拭,略显微红,惊得他慌忙收手。
平素用力太猛,眼下忘了收力。
他坐在那里,呼吸微促,如王太医所说,她伤势未愈,得慢慢的调养回来,不吃药如何能痊愈?如何能好转?
她这伤的起源,也与他有些关系。
如果当初是他接下尚远这一刀,也许……
想了想,沈东湛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徐徐俯身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