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顾西辞头也不回的背影,奈风近前,“督主,这顾西辞好生怪异,是否心怀不轨?”
“纵然心怀不轨,话却说得极是在理。”栾胜的指尖,轻轻瞧着窗棱,心下思忖着,到底是谁给太子下了药?
时机赶得这么好?
若说没有人,里应外合,他是抵死都不信的。
“东!宫!”栾胜眯起危险的眸子。
奈风其实并不这么相信顾西辞的话,“督主,他刻意等在这里,说了这番话,是有意拉拢咱们,还是想无中生有,挑起祸端,尚未可知!”
“顾家的人,本该防范!”栾胜收手,窗帘徐徐垂落。
内外,隔开。
“但是这一次,杂家信他!”车内,传出栾胜低狠的声响,“传令下去,彻查!”
奈风自不敢违拗,旋即行礼,“奴才明白!”
彻查便意味着,要死很多人!
马车,徐徐而去。
听得马车声响,年修扒拉着门缝,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一颗心险些蹦到嗓子眼,只一眼那马车便已头皮发麻。
俄而,忽然有人来报,说是主院里有动静。
年修心惊,直奔主院。
屋内,烛火缭乱。
沈东湛动作轻缓的将苏幕放在床榻上,转而将软垫塞在她背后,让她能靠着舒服点,“一路上我尽量保持平稳,免不得还是颠着你了,你气血不稳,终究还是要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