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道内,周南嗤了一声,唇角有些生疼,“那怪不得卑职,是他先动手的,谁让他这般欠收拾?”
“就你这样的,谁家姑娘会喜欢?”沈东湛叹口气,“以后可怎么好?”
周南一怔,“爷,这跟娶媳妇没关系,教训阉狗是一回事,娶媳妇是另一回,当人和当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沈东湛揉了一下鼻尖,顾自低语,“我原也这么想的。”
“爷,您嘀咕什么呢?”周南没听清。
沈东湛轻哼,“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两这般不对付,万一哪日要一同办差,就不怕他给你给撂挑子,背后捅刀子?”
“这……”周南答不上来。
他自问行得正坐得端,却不能保证,旁人与他一般秉性,尤其是东厂的人,这帮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是无情。
“知道怕了?”沈东湛轻嗤,“德行!”
周南回过神来,沈东湛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
“哎哎哎,爷,卑职可不是怕,卑职这是谨慎,万一来日没能办好差事,让皇上给办了,这不是白搭上一条命嘛!”周南絮絮叨叨的跟着。
沈东湛的心情很好,倒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位……
所幸,周南想起来了,冷不丁拽住了自家爷。
明明是自个家里,两人却跟做贼似的,跳墙进去,连屋子里的灯都不敢点,黑灯瞎火的进屋歇息,未有半点动静。
夜里,还算太平。
不过第二天一早,可就没那么太平了。
苏幕用过了早膳,吃了药,李忠才松口,让年修上前汇报消息。
“昨儿夜里,东宫里不少奴才都被督主的人带走了!”年修躬身低语,“连夜审讯,查察放火之人。只是,奴才觉得,督主要查的不是放火,怕是有别的事!”